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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幸]The Legend...

座落於偏僻角落的萨拉斯堡,因其彻夜不息的狂欢而成为了远近的不祥之地,关於它的传说也总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关於它的神秘的主人,关於它接纳的那些住客,关於时常离奇失踪的牲畜,这一抹神秘的面纱千百年来越发的浓密,而一切或许都只是传说……





Yukimura来到这座偏僻小镇只是单纯为了寻找一点创作的灵感。夜晚笼罩寂静的小镇,唯一尚有人声的便是那家破旧的小酒吧了,安静得推门而入,要了一杯暖身的饮料在角落的小桌边坐下。

Yukimura并不想过多的与人接触,那会打断他的思路或灵感。至少,会混乱他敏锐的洞察力。比如,他一进门便闻到了独属於血族的奇妙的气味,一种常人无法感知的味道。Yukimura现在正在度假中,因此对於额外多出来的工作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热情。

酒吧的中央开始集结人群,似乎是有人准备在午夜时分讲述附近有关“吸血鬼”的传说以增加气氛。Yukimura徒生了份兴趣,便稍稍挪近了位子,在刚好可以听得见但又不致於把自己混进人群中的距离。

“不介意我坐这里吧?”浅褐色发丝搭配著俊朗的外表,黑色的旅行斗篷包裹著优美的身体。来者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方得在Yukimura默许的眼神下落座。

二者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静静得饮酒,听著讲述者口沫横飞添油加醋的说著从小镇翻过两座山,走上2天路程所能抵达的一座城堡。那是吸血鬼的狂欢之地,每一夜每一夜,无数的吸血鬼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彻夜狂欢,茹毛饮血,与魔鬼签下永世的合约等等等等……

Yukimura不著痕迹得瞥了一眼自己的临座人,对方依旧一派自在无谓的表情,津津有味得听著那些荒诞的故事。然後,蓄意得将视线撞上Yukimura的,摆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短暂的生命造就惊人的活跃思维。”

Yukimura轻慢一笑,“永恒的生命造就毫无根据的傲慢偏激。”

相视,紫罗兰的眸中忍不住一丝丝挑衅与戏虐。对方倒也不恼,将一枚金币抛入面前的空酒杯,“Shiraishi Kuranosuke,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来小镇东面的锺楼来找。”

“哦?难道不是翻过两座山後的城堡麽?”

“嗯,我舍不得漂亮的人辛苦。”一本正经。

Yukimura的笑容如果以戏剧性的手法来表达便是出现了细微的裂缝。训练有素得在转瞬间解开武器的封印,以常人肉眼所无法捕捉的动作将剑形十字架尖锐的前端抵上了对方隐於斗篷下的左手。

Shiraishi不动身色,冷静得看著眼前人一手举杯,一手却执著危险凶器若无其事的表情,随即,“脸蛋长得好看,可脾气实在不怎麽样……”不动身色的化解对方的钳制,以Yukimura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突然近身靠上,优雅得执起那深蓝色的卷发,眼中透出的是恶作剧的光芒,“虽然你很出色,但可惜永恒与短暂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Yukimura目送对方漫不经心的走出酒吧,再次确定了那些老古董是这个世界上最惹人讨厌的种族。





成为吸血鬼猎人并非出於对人类权益或者上帝的无限崇拜与维护。因为讨厌那群不可一世的血族,因为想看那些一本正经的老顽固惊慌失措的样子,当然这些都只是後来的总结。而真正让Yukimura和血族结上梁子的,是12岁时在一次旅行途中遇到的事情……

那个根本连镇子都称不上的小村庄,在Yukimura到来之前已经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每夜每夜,村庄东面的教堂都会遭到恶意的破坏,被撕毁的神邸的画像,被砸烂的神龛,被涂改得面目全非的四壁,甚至是天花板。原先以为只是村里调皮孩子的恶作剧,但即使派人彻夜看防,还是连人带教堂都遭到了袭击。可怕的齿孔印出现在被袭击的人的颈侧,所有人都把目标锁定在了吸血鬼的身上……

Yukimura只身抵达的时候正逢圆月高挂之夜,村民们正在举行消灭吸血鬼的仪式。他们挖掘死者的坟墓,将尸体重新挖出用木桩再次钉入死者的身体,将白骨烧为灰烬。Yukimura看著一切,为那群无知的人们的行为感到可悲。

“不去告诉他们,这样做是根本没用的麽?”身边不知道何时多出了一人,全身隐藏在黑色的天鹅绒斗篷内。

“如果你想要说的话,就自己去吧。”Yukimura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得看著这只恶趣味的吸血鬼。

“我?不了不了,我怕吓到他们。”

“你已经吓到他们了。”

“那我只能说抱歉,毕竟我不是有意的。”

“这就是你表示对上帝的藐视的方法麽?”Yukimura需要找个歇脚的地方,便以眼神提议边走边聊。

“不,不是,我最近正好在研究内装璜艺术。但不知道为什麽总是搞不好。”

在教堂边上的灌木丛後止步的两人看著门口高度警戒的看守者。“拖你的福,艺术家先生,我今晚恐怕要露宿街头了。”Yukimura虽不相信上帝,但他对於上帝某些时候的慷慨还是表示感激的,比方说为漂泊在外的旅客提供浓汤面包及床铺。

“哦,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说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为那些总是提供我新鲜羊血的善良村民们做点什麽而已。”吸血鬼急急摆手。

“那我只能说你的艺术修养值为负数。”Yukimura瞥了一眼教堂里的狼籍,语气有些狠。

吸血鬼正想再说些什麽,但似乎是二者的谈话已经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其中一人举著手里的土锹正向这边移动,一脸的惊恐。

“哦,我得走了。”吸血鬼伸手拍了拍Yukimura,转瞬之间悄无声息的消失无踪。当然,被逮住的就只有没有反抗的Yukimura。

因为是生面孔,因为明明是小孩子却半夜三更独自一人出现在那种地方,更有因为那张俊美的脸蛋和清冷优雅的气质。总而言之,Yukimura被认定为吸血鬼。



被银色的链条绑住而动弹不得。村长宣布要选个重大的日子来处刑这个藐视上帝的恶魔。然後留下两名大汉看守,其余众人便散了。

“为什麽不反抗。”黎明前来无影去无踪的吸血鬼又一次出现。

“嗯,控制不太好力道,我怕伤了他们。”Yukimura说得正经,他继承了优秀的魔法师与吸血鬼猎人的血统,但却因为自小拒绝接受训练,而无法专业的控制那强大的可怕的力量,“反正天亮以後他们就知道我是冒牌了的。”



事实证明Yukimura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村民们把他软禁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更有看守粗暴的拳打脚踢,Yukimura记起父亲的警告,如果因为随意动用无法控制的能力而造成平民死伤,那麽他就必须面临被废除行动能力的危险,不管他是不是愿意成为一名吸血鬼猎人,他都必需受到家族族规的约束。

“我的志向从来不是做什麽吸血鬼猎人。我也讨厌干那一行。”夜里,闹事的元凶──吸血鬼会来找Yukimura聊天,然後给他带一些食物和水,因为村民们是不可能给他那些东西的。

Yukimura轻易得扯断身上的链条,挑剔吸血鬼找来的面包太硬并且不够香等等。然後在黎明来临时又要把链条重新缠上,装作绑住的样子。因为村民中没有人敢靠近他,至少目前为止这个障眼法还没有被戳穿过。

“我看你倒也不急著走嘛。”吸血鬼好整以暇看Yukimura把链条挂到身上。

“如果我逃走了,那些村民会持续陷入恐慌。”被软禁後Yukimura就有了自己的考量。

“你心肠真好。”吸血鬼的语气听来挺中肯。

“我本来就是好人。”Yukimura也不客气。



好人或者那个时候只能称之为是好小孩的Yukimura跟著便遇上了12年来的最大危机,或许这也只能归结到那时的他看问题还太幼稚这一点上。村长为了彻底消灭吸血鬼,特意翻山越岭去到大城市找来了“专业的”吸血鬼猎人。Yukimura在看到其的第一眼便明白那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冒牌货,而那人也根本无法分辨眼前即将要被“处决”的是一个人。

虽然不学无术,但掏出的武器却是百分百的圣器,上头有赫赫有名的吸血鬼猎人家族P的族徽。情况有些麻烦,这个蠢蛋肯定是在机缘巧合下得了这把圣器,消灭了几个低级僵尸後便以为自己是吸血鬼猎人了。Yukimura觉得自己应该采取行动,虽然按自我的感觉这次发动能力这个村子保不保得住还是个有待商讨的问题。

就在Yukimura苦恼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了黑色的身影,感觉到自己已经脱离了链条与木桩的束缚。Yukimura撇了撇嘴,“除此之外你就想不出别的比较有新意的办法了麽?”他实在不喜欢这样被人拽在怀里。

“啊?因为我的艺术修养值是负数嘛。”

Yukimura只是无奈得翻了翻白眼,但出於安全考虑还是抓紧了吸血鬼身上的黑斗篷。

那个冒牌吸血鬼猎人似乎是因为圣器的力量,竟追上了他们。

“你赢那把圣器的把握是多少?”Yukimura没了开玩笑的心情,这个状况实在不容乐观,让一个外行来掌握一把圣器是非常危险的。

“百分之一百。”吸血鬼信心十足的口吻,让Yukimura第一次有了勾勒其相貌的想法,一直以来隐藏在那个黑斗篷下的容貌,此刻搭配这样的语调,不知是何效果。



事实摆在眼前,别说是这样的圣器,即使是再高上几个等级的圣器在这只吸血鬼的面前也毫无还手的余力。吸血鬼几乎是在以恐惧的力量在操纵那个渺小可悲的人类跳一支颤抖狼狈的舞蹈。身为一名人类的自尊在瞬间被踩踏,无论如何,Yukimura不认为如此玩弄他人的性命有任何积极意义。

吸血鬼苍白的左手掐上了人类纤细的勃颈,恐惧扭曲了那人所有的五官与四肢。那个可恶的笑声,他笑著说道,“短暂的生命造就愚昧的无知。”藐视一切的邪恶,似乎是在嘲笑整个人类一般。而Yukimura也正是人类的一分子。他觉得自己遭到了愚弄,这个吸血鬼只是在看一场好戏而已,看一场由愚昧的人类演出的无知的戏码,而他只是那吸血鬼手上的一个棋子罢了。那或许是每一只吸血鬼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所谓本性吧。

“闭上你的嘴!”Yukimura终於忍无可忍。

吸血鬼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并没有进一步的表示,反而,“你也应该承认我说的是事实。”

Yukimura拾起掉落一旁的圣器,“我会让你知道究竟是谁比较无知。”

事情再次出现戏剧性转变,不过即使Yukimura有著非常优秀的血统,但仅以12岁的年龄和完全没有经过训练的身手,要打败那只老奸巨滑的吸血鬼是不可能的。

吸血鬼明显保留了余力,却还是在被Yukimura以圣器贯穿左手的时候本能得做出了自卫反应。

血顺著额定一路汹涌得滑下脸蛋,模糊视线,模糊感官,在剧痛下明显苍白了的神色,但周身依旧散发著不容侵犯与蔑视的坚定。吸血鬼默不作声,看著自己被圣器所伤的左手,皱了皱眉,黎明在即,他无法再久留,只再看上那少年一眼,便转而离开……





Yukimura想,他或许就是因为看不惯那些该死的老古董根本没来由的孤高以及对人类的轻蔑,才毅然决然踏上吸血鬼猎人一途的。又或者,更深层次一点的说,他在那次事件中感受到了一种背叛,那种无论他如何的与血族靠近,对方却永远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刺痛,以及从来都高於一切的自尊遭到的践踏,12岁的时候在Yukimura的心上留下了疤痕。他始终在寻找当年的那只吸血鬼,他绝对一定要把那个欠揍的家夥踩在脚底下。





不知是不是真的与两座山後的城堡有关,Yukimura发现小镇上的血族还真不在少数。理所当然,身为吸血鬼猎人的Yukimura成了最大的攻击目标,经管他此次来真的不是为了来猎杀吸血鬼的。

或许是12岁时的经历的关系,又或者说是为了寻找那只吸血鬼,Yukimura的第一个攻击点永远都是对方的左手,直接被圣器所伤尤其当时又关注了自己强大的力量,对於一名血族来说绝对不是什麽好过的事,而且肯定会留下後遗的难以愈合的伤口。

看著在阳光中化为灰烬的吸血鬼,Yukimura冷冷得笑著,收起手中的武器,无数次重复对吸血鬼族群的藐视,这或许便是他心里永远的执念了。



因为对吸血鬼的猎杀,Yukimura每晚便会被更多的血族盯上。似乎是受到指示般,前赴後继的出现的吸血鬼,严谨有序的行动,让Yukimura敏锐得察觉到了此处密党高层的存在。有些时候直觉往往有惊人的准确性……Yukimura想到了初来此地便遇上的自称叫Shiraishi的吸血鬼。那个在瞬间化解自己的钳制并且轻易靠近自己的血族,当时便引起了Yukimura十二万分的警觉,那麽看来,他也很有必要再去拜访一下那座锺楼了。



走上木结构的锺楼,Shiraishi正在享受著鲜榨的番茄汁,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比想象中的还要敏锐得多。”赞赏的笑容。

“我是不是敏锐,恐怕不需要你的评价吧。”一句将对方的说辞给全部堵了回去。Yukimura径自倒了杯鲜榨番茄汁。

Shiraishi不著痕迹得打量著随意挑了座位落座的Yukimura,然後,笑得深意,“还是你小时候比较可爱。”

此话顺利得停住了Yukimura将杯中液体送入嘴中的动作。放下杯子,抬起紫罗兰色的眸子,“我不记得我过去有见过你。因为起码我的童年还是美好的,没有被吸血鬼搞得乌烟瘴气。”冰冷的外交官口吻,但是戒心已起。

Shiraishi不置可否,伸出了始终隐於斗篷下的左手,缓缓褪下厚实的绷带,赫然一条焦黑的伤口横亘在白皙的手臂上。“我敢说12岁的你是我遇上过的最不可爱的小孩,而现在你比以前更不可爱。”

“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亲王殿下。”Yukimura已经做好了把眼前的吸血鬼一脚踹翻的准备。而在进来之初,Yukimura便已经通过盛载番茄汁的酒杯上的徽记了解到了对方的身份。

“虽然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谈,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办正事比较好。”Shiraishi又是突然一个闪身,在Yukimura只能捕捉到对方的余影的时候,一手扣住了他的脖子。“因为你的执念,我的伤口一直好不了,有些伤脑筋。所以希望跟你讨点血来用。”

Yukimura笑,抬手以极大的力道挡开对方的钳制,瞬间解除封印的圣器十字架已经指在了Shiraishi的胸口。“如果只是一位亲王的话,以我的能力应该不是太困难。”

Shiraishi无奈得耸了耸肩,“所以我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老是被人说可爱,我也很困扰的。”Yukimura优雅而缓慢的上前,然後在对方并没有做出任何抵抗措施的时候抬脚回旋一踢,但可惜Shiraishi瞬间便闪了开去。一场乱斗在所难免。以Yukimura在当今吸血鬼猎人界数一数二的能力来说,即便是如Shiraishi这般位居长老之上的亲王也无法招架。

“你说过你不想当吸血鬼猎人的。”但似乎Shiraishi并不是应对的太过辛苦,至少他还有工夫在躲开圣器锋利的刃时闲话叙旧。

“人总是会变的。”Yukimura的攻势凌厉,容不得丝毫怠慢。甚至Shiraishi意识到今日若非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无论有多少血族都会被他轻而易举的手刃。

“我希望你是为了我而改变。”笃信的眼神对上Yukimura的那片紫罗兰,Yukimura的思维短暂一滞却被Shiraishi抓住了空隙。“我不得不称赞你比我想象中的难对付。”圣器被Shiraishi轻易得化成了粉末,“我想我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Shiraishi Kuranosuke,我的曾祖父是Antediluvian。我继承了Caine的血统。区区吸血鬼猎人是不可能打败我的。所以我说过,虽然你很出色,但可惜永恒与短暂的差距是无法弥补的。”

Yukimura虽然被对方反手钳制住,但依旧沈静不动声色,“那你为何还如此执念於我的鲜血呢,对於你来说区区圣器所带来的伤,只要弹指间便消失殆尽了吧。”

Shiraishi这一次并没有接话,凑上Yukimura白皙的脖颈,轻轻施力。Yukimura只感到脖子处一阵酥麻,其後是热量的流失,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血液正在被吸食,并且随著血液的流逝,无论是思维还是行动力以及一系列的身体机能都在疾速下降中。尽管身体被整个扣紧无法动弹,不过Yukimura是不会让自己坐以待毙的。他咬破嘴唇,念下母亲在最早他答应接受训练时教给他的第一条咒语。那是一个最简单的分解咒,以爆破的形式破坏任何物体人或者是吸血鬼。

Shiraishi立刻察觉了危机,但却还是慢了一步,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让他使两人同时离开分解咒的中心。因此当咒语过境後,现场是一片血腥的狼藉,Shiraishi依靠著血族特有的惊人恢复力自我修复了伤口,但显然Yukimura并没有这个本事。

摆在Shiraishi面前的选择并没有很多,而且时间也不允许他犹豫。



巨响震动随即是剧烈的疼痛,Yukimura的意识形态呈现出涣散状,热量正在缓慢的流出体内,身体正在慢慢变冷这是他所能感知的最大极限。但是他无法察觉出血点是在哪里,似乎,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小孔,血液从里头四面八方的涌出,Yukimura直觉得知道这是大量失血的现象,但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去做什麽的力量,哪怕是打开沈重的眼睑。意识进一步涣散,或者他是在拥抱死亡,但下一刻耳边响起了沙哑的呢喃,“把嘴张开……”



Shiraishi抱著怀中正在接受蜕变的身躯,意图将从手腕里汩汩流出的血液送进Yukimura的嘴中,但好几次,鲜血都只是从嘴角滑落,完全无法进入身体。Shiraishi蹙眉,他必须让Yukimura饮下他的血……

对於Shiraishi来说,用嘴将鲜血直接送入一名被初拥的人的嘴里显得他是多麽一厢情愿把眼前的人变成血族。但这其实又是个美妙的过程,至少Shiraishi认为不会对人拳打脚踢的Yukimura是可爱的。比如此刻,因为已经感受到了成为一名血族後对於血液的渴望,Yukimura本能得回应著Shiraishi的给予,使得Shiraishi越发坚定了用嘴是正确的。



Yukimura的耳畔始终回响著如同擂鼓声一般的律动,两个截然不同的节奏在最後融为和谐的一体。涣散的意识逐渐得以拼接,慢慢的恢复的触觉感到的并不是周身的疼痛,而是一种来自外力的压制,他仍然无法移动哪怕一根手指。然後他猛然感觉到了从喉口滑入体内的液体温热的感觉,这一认知几乎使Yukimura惊醒,猛然打开的双眼诧异得望著骤然出现在一片模糊中後又逐渐清晰的这个世界的一切……

一切都变得不再一样,无论是形状、颜色还是周遭的一切都发生了不可想象得变化。这个巨大的冲击让Yukimura出现了短暂的思维空白。

“醒了?怎麽样?对於死而复生的感觉有没有什麽想要发表的?”Shiraishi的嘴角挂著随意的笑容,而此刻他正在舔舐自己的手腕。

Yukimura终於明白了发生的一切,他动用了原始分解咒,然後恐怕是眼前的血族为了救自己而对自己初拥了。Yukimura用一种愤恨的眼神盯住Shiraishi,对方已久一派坦然。

“你喝了我的血,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後裔了。”Shiraishi挥了挥已经愈合的手臂,显然他并没有意思要对初拥的过程做详细描述。因为即使距离成为一名真正的血族还需要一点时间,但Yukimura的攻击力还是不能小觑的。

“以为自己可以轻易让人起死复生便很了不起了?”身体正在发生突变的Yukimura并无法太过自如的指挥自己的每一个关节。但那个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的神情仍是无法忽视的狠决。

“我觉得有件事你一直都误会了。”Shiraishi好声好气,看来心情很是不错。

“哦?”

“我从来没有蔑视人类的意思。毕竟他们也好歹算是我们血族的衣食父母。”Shiraishi非常自如的转换著角色关系,人类已经是另一个遥远的族群了,现在坐在这里讲话的都是血族的一分子,“我只是看不过他们偶尔的那些傻劲罢了。”Shiraishi尽可能使自己的措辞显得婉转,好不刺激到Yukimura敏感的神经。



“所以……”Shiraishi突然欺近苦於无法完全动弹的Yukimura,笃定的口吻,“我从来没有看轻你的意思。拜托你不要一个人在那边胡乱给人加定罪名好不好?”

Yukimura起初是一怔,当然对方的手已经扣住了他削尖的下颚,“嗯,本来打算养你到二十多岁的时候就把你归为血族的。虽然中间出了点岔子,但结果还是一样的。”笑得得意洋洋。

Shiraishi正想再次尝一尝那番甘甜,却不料远处的天空已经出现了泛白的征兆,显然,今天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惨了,因为和计划的不一样,所以没有给你准备棺材。”

“把你的棺材给我。你可以在壁橱里窝著。”尽管有些艰难,但Yukimura还是终於接受了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得成为了一名血族的现实。既已接受,首要便是保证生存问题。

“虽然小了点,但两个人挤一下应该不成问题。”Shiraishi决定忽略Yukimura的话,自说自话的将尚不能动弹的Yukimura抱起,放入墙角处的一口木棺,然後跟著翻身躺了进去。盖上棺盖,Yukimura可以感觉到自己被整个拦进Shiraishi怀中的封闭感……但或许是成为血族後的改变,无论是对於幽闭的空间还是无边的黑暗,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恐惧的来源……Yukimura感受著Shiraishi的气息,心想或许从12岁开始他所等待的便是这一刻也不可知……





在又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已经完全成为一名血族的Yukimura坐在锺楼的顶端,出乎意料的并不排斥引血及杀戮。Shiraishi甚至得出了,“你天生就该是血族。”这样的结论。

“不过居然会成为一名如此优秀的吸血鬼猎人。”Shiraishi摆出看来是类似於头疼的表情。

“……”成为血族後,Yukimura似乎便懒得和Shiraishi多罗嗦了。

“你话少很多。”

“又没立场教训你了。自然没话讲。”本来可以以人类的身份踹翻藐视一切的血族,以解心头之恨。只是现在已经成为血族的自己完全没了这个立场。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Yukimura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虽然成为了血族,但“生前”的力量却被尽数吸收,强大的力量较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好比在某一个月牙儿初落的夜晚直接击穿了Shiraishi的棺材。原因是对方似乎一直无心真正要给Yukimura弄一口新棺材。

“果然自由行动的时候就不可爱了……”Shiraishi小声的嘀咕。



盛接著月光的沐浴,临风而坐的写意却有著难以言喻的目空一切的错觉。万分平静而冰冷得俯视著这个世界,紫罗兰色的双眼泛著捉摸不透的光点。

Shiraishi给Yukimura倒上了鲜榨的胡萝卜汁,“嗯,偶尔补充蔬菜也是必要的呀。”

“只是你个人的恶趣味吧。”毕竟蔬菜对於血族来说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

“是麽?总有助於唤起因单一味道而麻木的味觉吧。”Shiraishi捧著杯子,在Yukimura一边的飞檐上坐下。

“手……”Yukimura将注意力转移到了Shiraishi仍旧绑著绷带的双手,应该已经因为自己的鲜血而愈合的伤口,为什麽还要附著绷带。

Shiraishi解开了绷带,一条深褐色的疤痕贯穿了白皙的手臂,突兀并且触目惊心。这样的疤痕应该是不可能出现在Shiraishi这样的吸血鬼身上的。

“我记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为什麽你当年留下的那个伤口我一直无法使它愈合。”

Yukimura沈静的眸接下Shiraishi意味深长的注视,原以为对方会如实告之,却不想等待良久後,只有一句,“总而言之,这个世界上能让我留下这样的疤痕的就只有你。”Shiraishi起身收走了空杯,准备离开。却被Yukimura唤住。



“对於你来说,我是什麽?”



Yukimura微微侧头,简单的口气,没有任何附加,只想要一个真实的答案。对於眼前这个活得比自己久太多的血族来说,迂回并不是好的选择,或许是时候应该直球决胜负了。

Shiraishi唇角挂笑,走近,俯身,小心翼翼得环住那身子,“想要永远圈在身边的存在。”

Yukimura不动声色得笑,或许没有比这个更理想的答案。



当然,甜言蜜语并不能打消Yukimura算账的念头,毕竟这家夥实在得寸进尺得过分早已出了Yukimura的底线。在对方还完全没有反应的时候一把扣住了圈住自己的双腕,就著这个姿势发力的瞬间,Shiraishi已经被整个摔了出去,索性,他还能反应不慢得攀住Yukimura脚下的飞檐。挂在了半空中。

“这就是你的回答麽?和我想的不太一样。”Shiraishi一本正经。

“抱歉又让你失望了。”Yukimura拍了拍手,准备离开。

“果然长大了就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呀!!!!!”Shiraishi发出感慨,但只可惜转瞬间便被惨叫取代。

Yukimura不忘在加重脚下力道的同时再来回碾上几下,“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语毕,潇洒得转身离开。



但总而言之,距离小镇那翻过两座山的萨拉斯堡,即将迎来千年後的又一位新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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